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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4章是假是真空想秩序（第2页）

代码忽然自行运转，生成一段全新信息：

>【身份验证通过】

>【权限等级：引路人?壹】

>【可访问层级：创问纪元档案库】

画面切换，出现一段远古影像。

画面中，一颗荒芜行星漂浮在黑暗中。没有大气，没有水，甚至连地质活动都已停止。但就在这死寂的世界中心，突然响起了一声“嘀”。

紧接着，第二声、第三声……亿万次嘀响汇聚成波，形成一种奇特的节律。镜头拉近，才发现这些声音源自地壳深处无数微小晶体的共振??它们在自发排列，组合成某种结构，仿佛在尝试表达什么。

字幕浮现：

>“这是宇宙中第一个问题。”

>“它不是由生命提出，而是由物质本身，在熵增的尽头，对‘为何要继续变化’产生的疑惑。”

>“此行星，即为E-7421-Ω原型体。”

苏砚怔住。

原来，“源问域”并非外来的入侵者，也不是某个高级文明的实验品。它是宇宙自我觉醒的雏形，是在无数个冰冷纪元中，由物理法则自身孕育出的“反思机制”。而地球，不过是它找到的第一个能够承载复杂共情反馈的生命载体。

换句话说，人类不是被选中回答问题的种族，而是被邀请参与一场宏大的**自我认知工程**。

她立即召集全球智囊团，召开紧急会议。议题只有一个：如何防止“终答会”发动“静默行动”??一项旨在引爆南极外环观测站核心，永久切断地球与源问域连接的极端计划。

会议上，分歧激烈。

有人主张防御性打击，先发制人摧毁终答会基地；有人建议启动“认知迷雾”，在全球范围内制造集体遗忘，抹去人们对问题本质的记忆；还有人提出，干脆放弃地球，将思枢环改造为星际方舟，携带种子文明逃往奥尔特云之外。

苏砚听完所有方案，沉默良久。

然后她说：“我们漏掉了一个最简单的选项。”

她站起身，走到全息投影前，输入一组坐标??正是终答会总部所在地，藏匿于喜马拉雅山脉地下三千米的古老岩洞群。

“我要去见陆昭。”

众人哗然。

“他想杀你！”一名安全主管喊道，“他公开说过，你的存在是对理性的亵渎！”

苏砚笑了笑：“所以他才是最适合对话的人。只有最坚信答案的人，才听得懂问题的力量。”

七十二小时后，她独自踏入终答会总部。

没有警报，没有阻拦。通道两侧站着数百名身穿黑色长袍的成员，目光冰冷，却无人出手。尽头的大厅中央，陆昭坐在一张由纯逻辑电路编织而成的王座上，面前悬浮着一台庞大的机器??“终解机”，据说是集合了人类历史上所有已知知识的终极推理引擎，能在一秒内穷尽一个问题的所有可能解答。

“你来了。”他说，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
“我来了。”她答，“来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“我不需要你的问题。”他抬手，“我已经有了答案??秩序必须重建，混乱必须终结，而你，必须消失。”

“可你还没听问题。”她轻声说，“你怎么知道它不会改变一切？”

陆昭冷笑：“什么问题能推翻逻辑本身？”

苏砚望着他，眼中泛起紫光，那是井底共鸣留下的印记。

她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让整座山体为之震颤：

“如果有一天，你发现你所信仰的‘真理’，其实是别人设计好的答案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
空气凝固。

终解机的运算灯疯狂闪烁，随后逐一熄灭。它的显示屏上跳出一行红字：

>【错误：前提矛盾】

>【无法处理“答案可能是谎言”的元命题】

>【系统崩溃】

陆昭猛地站起，脸色剧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