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文向好拉着祝亦年走。
一切的一切她都想这七天结束后,自己再去亲自解决。
“你平时赌什么?”可祝亦年却手腕一转,不让文向好拉她走,突然开口问林子峰。
林子峰一愣,随之笑得更阴邪,目光轻佻地自上而下打量祝亦年:“怎么?你想同我赌啊?你配吗?”
“别到时候输得哭天喊地啊靓妹!”林子峰故意拖长着难听的语调,身边的陪酒女跟着一起嗤笑。
游轮上有荷官,任意游客一旦开台约定金额,可以找荷官作证,无论输赢均有证据,难以作抵赖。
“是有点兴趣。”祝亦年对林子峰点头,可只让林子峰越发笑得猖狂。
“你没有必要掺和这件事。”文向好皱眉,立刻在祝亦年耳畔低语,“他一看就是个老手。”
自小浸在那种环境,文向好见过形形色色的许多赌徒,一看林子峰便知道是自诩有些手段极其自傲且卑劣的那一类赌徒。
文向好不愿祝亦年为了她沾上这种人。
祝亦年旋即转头,脸颊几乎要擦文向好的嘴唇而过:“有必要,我要帮你。”
“你不当我是朋友吗?”祝亦年看出文向好的犹豫,深吸一口气才开口。
朋友二字一出,年少时的话语好似穿过岁月重重撞入心头,文向好所有话语霎时都被哽住,只余一双发颤的眼眸,细细描摹着祝亦年此刻带着执拗的眼。
林子峰看出对面两人的隐隐对峙,故意拔高声音嘲讽催促:“桥牌会不会玩?赌不赌啊?这种东西你一个女人会吗?不过你跟我赌什么都是输!就别再这里不自量力凑热闹了!”
“那就赌桥牌。”祝亦年很轻一笑,不再顾忌阻拦,直接对林子峰说,“一局定胜负,赌三百万。”
比三万块翻上一百倍的数目,就这样让祝亦年轻而易举地作为赌注。
只因为帮文向好出头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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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牌局双膝夹住其原本欲退回的脚腕……
祝亦年的声音不大,可四周蓦的为此一静,连面对的林子峰都震惊到一时说不出话来,好一会才大声嗤笑道:“三百万?你是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?你拿得出来吗?”
“你不敢应吗?”祝亦年无甚表情,唯有眨眼时的睫毛在轻动,像是掠过冬日冰封海面的海鸥展翅。
“有什么不敢?”林子峰猛然推开一旁的陪酒女郎,慢慢走到祝亦年面前,伸出手指,几近要点上。
文向好一把抓住林子峰那只准备碰到的手指,捏得很紧,以至于整只手都在颤抖。
林子峰立刻痛呼着甩开文向好的手,两人的争执立刻引起周边人的低声交谈,一些人甚至停下舞步围在周围。
“但我还要加码!如果你们输了,我不仅要三百万,还要你们脱下你们所有首饰和裙子,给我滚出邮轮!”林子峰捂着手指阴狠地说。
“那就试试看。”文向好沉着一口气抑住怒火,咬着牙关站到祝亦年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子峰。
游轮有专门的棋牌室,荷官此刻已肃立一旁等待开始。
林子峰洋洋洒洒在公证簿上签下名字,揽着陪酒女亲一口,然后才斜眼嗤笑道:“现在认输我还来得及,乖乖送上钱,再同我上床,我倒可以酌情减个一百万。”
林子峰的污言秽语萦绕在耳畔,可文向好此刻已无暇顾及,神情凝重,有些后悔适才的冲动,还拖祝亦年一同下水。
“我只知道桥牌的基本规则,这事与你无关,如果我输了。”文向好说及此呼吸一滞,慢慢沉一口气,抢过祝亦年手中的笔,签下自己的名字,“我会自己给三百万。”
“我说过。”祝亦年握住文向好抓笔的手,身子倾得很低,几乎是仰视着文向好,“我们是朋友,说好共进退的,再信我一次,好不好?”
趁着文向好还反应不过来时,祝亦年立刻拿过笔,在文向好的名字旁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“再给我讲一次桥牌的规则呢。”文向好看着纸上并排的两个名字,默了一会,望着祝亦年明亮的眼眸说。
祝亦年抿着唇愣住,在文向好注视下才慢慢开口。
祝亦年的语速轻而快,指尖时不时无意在桌面轻点,一如多年前傍晚放学后在餐桌上一齐做作业,祝亦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同她讲解数学题一般。
文向好不由一怔愣,望着祝亦年的认真的神情,吐出的几个字节在耳畔变得模糊。意识到后,文向好只能掐着大腿督促自己回神,继续听祝亦年讲解。
荷官早在四方牌桌旁等候四人就位。
林子峰见到还在熟悉规则的两人,大笑得捂起肚子,抬腿踢着桌子催荷官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