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颠得神思溃散,再也笑不出半点声音,只得攀着他的脖子,不住地唤他“晏珩”“晏珩”。
再用仅存的神志压制住他:“伤,你有伤,伤口会崩”
天亮时。
颜如玉先醒过来。
桑落如同收敛了利爪的小猫儿。整个人蜷缩在他臂弯里,头发还缠在他的胳膊上。
目光触及她满身的瘢痕,昨夜留下的咬痕还凝着淡紫,手指小心地替她理顺发丝,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没好多少,处处淤青。
他笑着摇摇头,又吻了吻她的鬓角。
听见她低声嘤咛着。
想起昨夜她哭着唤他“晏珩”时,尾音都带着细细密密的钩子,险些勾得他忘了后背的伤。呼吸又渐渐粗重起来。
他埋下头,指尖划过她弯曲的后脊,吻一个又一个地落了下去。
“嗯?”桑落醒了。
嗓音裹着一点迷蒙的沙哑。
“你怎么又来?”
颜如玉很理直气壮地答道:“元宝说那药后劲很足。毒性尚未除尽,桑大夫还要认真替本使诊治才是。”
“不行,不行。”桑落软软地挥挥手,“让我歇会。”
浑身酸得没力气。
颜如玉轻轻啃咬着她后颈突出的骨节:“不用你,我来。”
“你来也不行——”
话说一半,她忽地倒抽一口凉气。
他又在作乱!
颜如玉很清楚如何将她的心搅乱,也知道如何融化冰封的漠湖。
她咬着他的右肩,将所有难耐都尽数堵在咽喉里。
忽然,后背上凉悠悠的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她问。
“用漠湖的湖水写字。”他右手撑着脑袋,湿漉漉的左手点着她后背,笑得得意。
桑落:“”
“你猜出来我写的什么,我就饶了你。”
这哪里猜得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