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泠月的猫耳突然竖起,同谐之力悄然铺开,像细密的网笼罩住整个庭院:【有人在找你。】
他转头看向正门,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,【是个狐人,气息很灵动,还带着果酒香。】
“……”镜流沉默了一瞬,转身朝着后院的侧门走去——那里爬满了青苔,石阶上还堆放着半捆干枯的藤条,是平时鲜少有人走的路,“我从后门走。”
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藤架后,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寒气,和地面未化尽的薄霜。
镜泠月走到悠真身边,尾巴轻轻缠上他的手腕,毛茸茸的触感带着暖意:“还在生气?”
“……”悠真叹了口气,抬手揉了揉眉心,训练场的薄霜已经完全融化,地面湿漉漉的,倒映着头顶的蓝天白云,“我不是生气方案,是气自己太弱小。镜流刚才那一下,要是我反应再慢一点……”
他没说下去,但语气里的后怕显而易见——未来要面对的敌人,恐怕比镜流还要强大,到那时,他该如何护住阿月?
猫的尾巴收紧了些,牵着他往前院走,脚步踩过湿滑的青石砖,留下浅浅的脚印:“不必担忧。”
镜泠月的声音清冽如泉水,“我们一起面对,你的力量会越来越强,我也会帮你。”
两人刚走到前院,镜泠月便推开了院门。
午后的阳光正好洒在门廊下,石桌上还摆着早上喝剩的半壶茶,茶香混着新传来的果酒香飘散开。
“下午好啊二位!”
一道轻快的女声响起,门外站着个白发狐耳女子——她穿着橙红色的短衫,腰间系着绣满葡萄纹的布包,手里晃着个竹编食盒,食盒缝隙里透出的甜香。
她浅紫色的眼瞳弯成月牙,耳尖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发梢还沾着片小小的落花:“吃了吗?我带了好酒来!”
【我们不能喝酒。】镜泠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尾尖扫了扫。
“啊,忘了忘了!”女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耳尖的绒毛抖了抖,走进院子将食盒放在石桌上,“我叫白珩,是……一个旅行家。”
她拉开食盒,里面摆着几碟精致的糕点——有撒着桂花的米糕,有裹着豆沙的酥饼,还有一小碗晶莹剔透的葡萄冻,甜香瞬间弥漫开来。
白珩的目光扫过庭院,落在训练场方向残留的能量痕迹上,浅紫色的眼瞳亮了亮:“我刚才好像感觉到镜流的气息了……她刚走?”
“嗯,刚从后门离开。”悠真已经换了身干净的青色衣袍,黑短发后的小揪揪重新扎好,他在镜泠月身旁落座,接过对方递来的一块米糕,“你要找她?”
“欸……算不上找,就是顺道来看看。”
白珩笑眯眯地从食盒里摸出个酒壶,给自己倒了杯琥珀色的酒,酒香混着果香,倒也不刺鼻,“可惜这壶‘清泉酿’,只能我独自享用了。”
她举着酒杯朝悠真示意了一下,俏皮地眨眨眼,“你们刚才打了一架?我老远就感觉到能量波动了。”
“准确来讲,是我被单方面‘指导’了。”悠真耸了耸肩,咬了口米糕,桂花的甜香在舌尖散开,“那位剑首大人可一点不客气,招招都往要害逼。”
“哈哈,镜流那家伙脾气就是这样!”
白珩笑着摇摇头,酒液在杯中晃了晃,“她认准的事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,我替她给你道个歉哈。”
她顿了顿,见悠真神色还有些凝重,又补充道,“不过她没坏心眼,就是想帮你快点掌握力量——毕竟罗浮现在的局势,确实不太稳。”
“比起这个,我更想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。”悠真放下手中的糕点,指尖在石桌上轻轻划着圈,“镜流语焉不详的,让我心里总有点不安。”
“这个啊……”白珩眨了眨眼,将酒杯放在石桌上,伸手拍了拍悠真的肩膀,“我常年在外旅行,对罗浮的内部事务确实不太清楚。不过嘛——”她掏出通讯器,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,“我可以给你找个专业人士来!他可比我懂得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