帖,也不至招人议论。”
说完了保守些的方案之后,张全忠又立马补充道:“当然,大人若是想要保留,小人自当遵照办理。”
“好,那就按照总宣教官的意思。”韩复轻飘飘的又将皮球踢了回去。
张全忠两眼瞬间放大到了极致,根本没有想到韩大人在“是或者否”的游戏里面,选择了“或者”。
正准备再问个明白呢,却见韩大人已经快步走到那塌了一大半的中军营帐前,旋即听见了一声又大又夸张的“哎呀”之声。
“哎呀,罗长庚,本官三令五申,言明我与郧阳王总爷之间,只是各为其主,打得是公战,不是私斗。本官对于王总爷之操守品行,向来是极为敬重的。多次说过,他日若于战阵之上见到王总爷,必要以礼相待,一应待遇,
亦视同本官之标准。”
说到此处,韩复指着靠在车轱辘旁的王光恩,很是气愤道:“哪个叫你将王总爷绑成这般模样的?”
罗长庚扛着一杆旗枪,就站在王光恩对面的位置,闻言也是说道:“大人,俺们旗队赶到此处的时候,王光恩和这位什长,就已经这般模样了。马干总说,叫俺们只负责保护就行了,其他一律不许他们擅动,说是要等大人你
老人家来了再做处置。”
“我不管是谁的命令,现在老子命令你们,立刻将王总爷身上的麻绳解开!”韩复声音巨大。
韩大人都这般说了,罗长庚等人自然没有不从命的道理。
当下也是赶紧上前,为王光恩松绑。
整个过程当中,王光恩既不发一言,也没有半分别的动作,只是冷眼看着这位韩大人的表演。
韩再兴此人,他之前多次用千里镜,在光化城外见过,但那时的他根本不会想到,双方第一次真正会面,会是这般情景。
好消息是,会面的地点就在自己的中军大帐附近。
坏消息则是,自己是被捆着弄到中军大帐附近的。
这种情形之下,还能说什么?
说什么都不过自取其辱而已。
罗长庚等人动作甚是麻利,三下五除二间,已是帮王光恩恢复了自由身。
“王总爷,本官先前所说,并非空话。而本官接下来要说的,同样并非空话。”
韩复脸上微笑依旧,但话中却有了几分威严:“王总爷领兵打仗之能耐,本官自来是佩服的,今日落得此境地,实在是机缘巧合所致,并非战之罪也。不过总爷今日既到了襄樊营,今后仍可领兵为将。或是与我为中军,或
是独镇一方,悉听尊便,一应供应保障,亦如我襄樊营各部,绝无二致。阁下若是愿意,本官自领之中军,即刻就归王总爷所领,如何?”
听到自家大人的这番话,宋继祖、冯山和叶崇训他们,全都表情为之一呆,心说,大人,你老人家哪来的自领中军啊。
咱们襄樊营不搞这一套的呀。
“呵呵。”王光恩还是保持着靠坐在车轱辘旁的姿势,闻言只是斜了韩复一眼,冷冷说道:“败军之将,何足言勇?老夫落得此下场,又有何言?今日既为鱼肉,任韩都尉处置便是,左右不过是舍了一颗大好头颅而已。但老
夫虽是做贼出身,却也晓得忠义二字,所谓劝降之事,韩都尉还是少费口舌为妙。”
对于王光恩的表现,韩复丝毫没有意外,他本来也没打算三言两语的,就能把一个正儿八经的明廷总兵给劝降了。
易地而处,就是老子是王光恩,也不能降得那般轻易干脆啊。
好歹也要坚持到敌人上了美人计再说。
因此,听到王光恩的话,韩复也只是笑了笑,没再多说什么,转而将目光对准站在旁边那位,不知为何,激动地直打摆子的军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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