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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1章 鸦皇暗棋邪盟初立（第2页）

一道狼狈的身影被两名身穿黑色动力甲、脸上罩着鸟嘴面具的卫兵拖了进来，重重地扔在大殿冰冷的地面上。

正是浮士德。

此刻的他，早己没了在日内瓦时的半点风度。他身上的礼服破烂不堪，金发枯槁，脸色惨白如鬼，体内翻腾的邪能反噬，让他每分每秒都承受着凌迟般的痛苦。

“伟大的……主人……”浮士德挣扎着匍匐在地，连头都不敢抬，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，“我……我失败了。”

王座上的阴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，但浮士德却感觉周围的压力陡然增加了十倍。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，压得他骨骼咯咯作响，几乎要窒息。

“废物。”

一个无法分辨男女、仿佛由无数怨魂嘶吼交叠而成的声音，首接在浮士德的脑海中响起。

“我给了你最顶尖的‘混沌’算法，给了你足以扭曲现实的能量支持，你却在一个小小的会场里，被一个东方土著用最原始的戏法打败了。”

“不……不是戏法……”浮士德惊恐地辩解，“那是……那是‘道’！一种……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、更高维度的规则力量！他没有对抗我，他……他首接修改了环境参数，将我的存在……判定为‘不和谐’，然后……系统自动将我……清除了……”

他越说越是恐惧，因为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“魔法科学”理论，在对方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。

“规则？”鸦皇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嘲弄，“这个宇宙，唯一的规则，就是‘毁灭’与‘终结’！所谓的‘和谐’与‘平衡’，不过是宇宙在彻底热寂前，一场无聊的自我安慰罢了。”

阴影缓缓地从王座上“流淌”下来，在浮士德面前凝聚成一个稍微清晰一些的人形轮廓。

“不过，你说的也对。那片土地上诞生的‘道’，确实是一种很麻烦的‘防火墙’。它就像一个固执的老头，总想把一切都维持在它认为‘正确’的秩序里。”

“既然一拳打不穿这堵墙，”鸦皇的声音变得幽深而残忍，“那就……多找几只手，一起把它推倒。”

话音刚落，一道漆黑的流光从鸦皇的指尖射出，瞬间没入浮士德的眉心。

“啊——！”

浮士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，他体内那些暴走的黑暗能量，在这道流光的引导下，仿佛找到了宣泄口，以一种更加狂暴、更加痛苦的方式，开始对他的身体进行“格式化”。

他的血肉在飞速地枯萎，又在诡异地重塑。

“这是给你的‘奖赏’。”鸦皇的声音毫无波澜，“去吧，作为我的使者。告诉那些躲在阴沟里的同类，盛宴……即将开始。”

……

日本，京都，一座隐藏在深山古林中的神社。

这里没有游客，终年被浓雾笼罩。神社的鸟居是诡异的暗红色，仿佛浸透了鲜血。这里，便是“赤月神社”的总本社。

一位身穿黑色狩衣、面容枯槁的老神官，正盘坐在一面布满裂纹的古镜前。

忽然，一只通体漆黑、眼珠却血红的乌鸦，无声无息地穿透了神社的结界，落在了他的面前。乌鸦的嘴里，叼着一根同样漆黑的羽毛。

老神官缓缓睁开眼，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精光。

他伸出干瘦的手，接过了那根羽毛。

羽毛上，传来一个冰冷而宏大的意念。

“推倒华夏玄学……取而代之？”老神官喃喃自语，干瘪的脸上，露出了一个扭曲而贪婪的笑容，“呵呵……这个条件，我‘赤月’……无法拒绝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