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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>在逃途中捡到了朝廷钦犯 > 7080(第10页)

7080(第10页)

颜料制作他不知道,少见他是知道的,自从出了长安后,没再其他地方见过。

唯有在翰林图画院,那些老资格、名气高的画师才可随意使用。

他初入翰林图画院,兼任杂役之时,制作过不少颜料,而古法颜料是有专人制作,他使用即可。

有人帮他搭起靠墙木架,铺开工具,云星起顺木架爬上去,一手拿画笔,一手扶颜料盒在墙壁上描绘。

他画得很慢,画到红日初升景象,需要使用大量古法颜料中的红色。

古法颜料量少,壁画是由多种颜料混合使用,不是没有其他红色,是古法颜料中的红色最好看。

那一段时日,殿内弥漫散不去的刺鼻气味,浓烈得几乎凝成实质。

好在画壁画除辛苦外,不是没有好处,好处是不用回去与王爷住在一处院落中。

不管王爷对他心思是真是假,他害怕,没再回去过,整日吃在殿外,睡在廊下。

比起以前数月间风餐露宿要好,头上有个顶,日日定时定点有热气腾腾饭菜送来。

最近几天秋高气爽,山上风大无雨,他适应得快。

王爷对此没有任何反应,最好是别强制性让他每日回去住。

只是颜料闻多了反胃,什么饭菜都吃不下,人日渐消瘦。

一日,云星起坐在木架下休息,顺便举起小幅画稿与墙上对比,看看有没有画错的地方。

忽然,喉间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痒意,他咳了两声,越咳越痒,越咳越止不住,手中画稿没拿住,跌落在地,剧烈咳嗽声回荡在殿内。

他咳得弯下腰来,眼前阵阵发黑,舌根处血腥味弥漫,肺部疼得和要炸开似的。

一旁的年轻学徒递来一个水壶,担忧地问道:“侯画师,你没事吧?”

云星起接过水壶,喝下一口水,喉间痒意似被扼制,他连连摆手,“谢谢,我没事,可能是没喝水喉咙干。”

身边学徒们互相对视一眼,没说话。

待到休息结束,云星起站在木架上,思索下一笔落在哪,喉间痒意又来了。

这次咳得比第一次厉害,不是循序渐进,是突如其来。

他咳得猛烈迅疾,浑身控制不住发抖,一个没拿稳,手中画笔直直掉下去,紧接着,颜料被他碰掉,洒了一地。

他缓缓跪下,扶住被他咳得抖动的木架,感觉世界在眼前摇晃。

好半天,咳嗽停了,他缓过神来,奇怪自己是怎么了,天气转凉,他感冒了?

他扯出衣袖,擦了擦嘴角,一抹刺目深红出现在袖口。

嗯?

他分不清袖子上的是血,还是颜料。

有一丝细微痒意从肺部涌上来,他控制不住轻咳一声,抬手捂住嘴,把手拿到眼前一看,掌心是一滩比衣袖上新鲜的红。

是血,是他的血。

第75章察觉

天光乍亮,雾气弥漫,王忧在客舍房内睡得正香。

他坐在一片朦胧纱帘之后,有舞女翩翩起舞,他熟练地弹奏古琴。

耳边琴音延绵不绝,眼前美人如云,突然,一声巨响,有人破门而入,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样貌,一股巨力拽住他胸前衣襟,将他整个人从床上拉坐起。

琴音没了,美人不见了,耳畔重归宁静,他恍惚醒来,迷迷糊糊睁开眼,一张冷冽面孔映入眼帘,他含糊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昨晚中秋烟火散尽后,河边人群逐渐离去,他们一行人等各回各家,各自休息。

他看见云星起和燕南度两人一前一后从芦花丛中回来,一个脸红得和发烧似的不说话,一个表情如常。

本想在回去路上问一嘴,小孩们缠人,一来一去,他给忘了。

认识游来重后,他难得没有彻夜饮酒,应付完孩子们后,洗漱好舒舒服服躺入被窝中,才想起有事忘了问,念着有的是时间,明日再去问不迟。

没想到,翌日清晨尚在睡梦中被人强行叫醒。

燕南度面无表情,琥珀眼眸深沉晦暗,他松开抓住王忧衣襟的手,说道:“云星起失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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