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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21（第2页）

分开时，两人都在微微喘息。张子寻的额头抵着她的，鼻尖碰着鼻尖，呼吸交缠在一起，温热而湿润。

“萧然，”他叫她，声音低哑。

“嗯。”她应着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亮得像星星。

他又吻上来，这次更急，更深。他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，她轻哼一声，他立刻松开，用舌尖温柔地舔过那个地方，像在道歉。

吻从嘴唇移到脸颊，移到耳垂，移到脖颈。张子寻的唇很烫，落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。萧然仰起头，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衬衫后背，布料在手里皱成一团。

“张子寻……”她轻声叫他，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。

“我在。”他回应，吻回到她的唇上，吞没了她后面的话。

这个吻和之前都不一样。它不温柔，不克制，带着某种绝望的、贪婪的占有欲。像是要把未来一年的吻都预支完，像是要把对方的气息刻进骨髓里，像是要在分别前，用这种方式确认彼此的存在。

萧然被吻得腿软，整个人靠在他身上。张子寻的手臂牢牢环住她的腰，支撑着她。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，隔着薄薄的夏衣，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，彼此的曲线，彼此的渴望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张子寻终于停下来。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，呼吸沉重而灼热。

“对不起，”他低声说，“我……我失控了。”

萧然摇头，手指轻轻抚摸他汗湿的后颈：“没有。”

“有。”张子寻抬起头，看着她。昏暗的光线里，他的眼睛很亮，里面有某种激烈的东西在涌动，“我不想走。我想留下来，想每天见到你，想……想就这样抱着你，吻你。”

他说得很直白，直白得让萧然心跳加速。她看着他，看着他泛红的眼眶，看着他紧抿的嘴唇，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不舍和爱意。

“我知道，”她轻声说，“我也不想让你走。”

张子寻又吻上来，这次很轻，很珍惜，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。吻从额头开始，到眼睛，到鼻尖，最后停在嘴唇，蜻蜓点水般的一下。

“萧然，”他叫她的名字，每个字都说得很慢，“这一年，我会每天想你。每天早上醒来想，每天中午吃饭时想，每天晚上睡觉前想。我会想，你现在在做什么，有没有好好吃饭，有没有好好写稿，有没有……想我。”

萧然的眼泪又掉下来，但她笑着：“我会的。我会每天想你，每天给你发消息，每天写我们的故事。等你回来，我就把这一年的故事都给你看。”

张子寻也笑了，眼眶红红的：“好。我等着。”

窗外完全黑了，路灯亮起来，昏黄的光从窗户透进来，在地板上投出窗格的影子。远处传来电视的声音，孩子的笑声，夏夜的喧嚣。

但在张子寻的房间里，只有他们两个人，安静地拥抱着，在离别的前夜，贪婪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，彼此的呼吸，彼此的存在。

“萧然，”张子寻又开口。

“你今天怎么老叫我名字。”

“因为以后不能天天叫了。”他说，“所以现在要多叫几次，存起来。”

萧然笑了，笑着笑着又哭了：“那你叫吧。叫多少遍都可以。”

“萧然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萧然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萧然……”

“我在。”

每一声呼唤，每一次回应，都像一个小小的仪式，一个郑重的承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