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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>囚珠:灭族后我成了他的禁忌 > 影渊(第2页)

影渊(第2页)

欠我的?阿殊心中巨震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?

青年朝着她走近了几步,停在数尺之外。他抬起手,指向四周那些巨大的、描绘着贝族兴衰的古老壁画,语气带着一种沉重的追忆:“看到了吗?这就是‘影渊’,贝族最后的避难所,也是……囚禁之地。”

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一幅最大的壁画上——那上面描绘着天空雷霆交织,巨浪如山,一座辉煌的海底城池正在倾覆,无数贝族子民在灾难中挣扎。而在壁画的一角,几个身着贝族祭祀服饰的人,正围着一个散发着幽光的、如同祭坛般的物体,祭坛中央,似乎是一个蜷缩的、幼小的身影!

阿殊的呼吸骤然停滞!那个幼小的身影……给她一种无比熟悉、无比心悸的感觉!

“十八年前,”青年的声音将她从那种可怕的熟悉感中拽回,他的语气平静,却字字如锤,敲打在阿殊的心上,“贝族因怀璧其罪,遭逢大难,几近灭族。当时的族长,也就是你的生母,为了保住族中最后的希望——也就是你,以及族中圣物,启动了最后的禁术,将尚在襁褓中的你和圣物的一部分,送出了覆灭之地,交由她早年因缘际会、安插在人族中的一枚暗棋——也就是沈渊抚养。”

生母?贝族族长?沈渊是……暗棋?

这突如其来的、惊人无比的身世真相,如同九天惊雷,狠狠劈中了阿殊!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,几乎无法站稳,脑海中一片空白,只有青年那平静却残酷的话语在反复回荡。

所以……她真的不是沈家的女儿!她是贝族最后的血脉!而那场夺去她记忆的高烧,恐怕根本不是意外,而是沈渊,或者说他背后的人,为了掩盖她的身份、为了让她彻底成为“沈殊”而采取的手段!那玉佩上的血迹……会不会就是……

青年看着她瞬间失血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形,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复杂,但他并没有停止,继续说道:“沈渊最初或许还念及旧主之情,但他终究是人,有贪欲,有恐惧。他既想掌控贝族遗留的力量和财富,又害怕事情败露引来灾祸。所以,他一边将你养在深闺,篡改你的记忆,一边暗中寻找彻底控制圣物、或者说,彻底掌控你的方法。”

“那阿桐……”阿殊声音嘶哑,几乎发不出声。

“他?”青年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,“不过是另一股觊觎贝族遗泽的势力派来的棋子罢了。沈渊与他背后之人,不过是互相利用,又互相提防。”

所有的迷雾在这一刻仿佛被狂风吹散,露出了底下狰狞而残酷的真相!她的人生,从出生起,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和阴谋!所谓的亲情,所谓的家族,都是建立在欺骗与利用之上的空中楼阁!

巨大的悲痛、被背叛的愤怒、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关于自身存在的荒诞感,如同海啸般席卷了阿殊。她再也支撑不住,猛地弯下腰,剧烈地干呕起来,却什么也吐不出,只有冰凉的泪水混合着洞穴的湿气,疯狂涌出。

原来……母亲周氏以死相逼,让她“逃”,是真的在为她争取一线生机!因为她留在沈家,最终的下场,很可能不是被榨干利用价值后抛弃,就是成为某个仪式上……祭品!

就在这时,洞穴入口的方向,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和纷乱的脚步声,还夹杂着沈渊气急败坏的吼声:“在里面!快!绝不能让她毁了圣物!”

他们追进来了!

青年眉头微蹙,看向入口的方向,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。他复又看向几乎被真相击垮的阿殊,沉声道:“没时间了。听着,阿殊,或者说……阿洙,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。”

阿洙……阿殊缓缓抬起泪眼,茫然地看着他。

“这‘影渊’,是贝族力量的核心,也是封印。你的血脉,是钥匙。”青年语速加快,指向洞穴最深处,那里幽蓝的光芒几乎凝成实质,隐约可见一个更加复杂的、由发光珊瑚自然形成的祭坛,“去那里!触碰祭坛中心的‘溯影之核’!它能唤醒你血脉中沉睡的力量,也能让你看到……所有被隐藏的、属于你和你族人的记忆!这是你唯一自救,也是唯一能为你族人讨还公道的机会!”

他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和一种……仿佛托付般的沉重。

“那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阿殊嘶声问道,这个青年知道太多内情,他的身份成谜。

青年看着她,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,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她的倒影,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——有关切,有决绝,还有一种深沉的、仿佛与生俱来的责任。

“我?”他轻轻开口,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回响,仿佛与这整个“影渊”共鸣。

“我是你的兄长,贝族最后的守护者,也是……将你送入沈家的,执行者之一。”

兄长?!

又一个惊天霹雳落下!阿殊彻底怔在原地,大脑一片空白。

而此刻,沈渊带着手持利刃、凶神恶煞的家丁,已经冲破了洞穴入口处那微弱的光障,嘶吼着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扑了过来!刀刃的寒光在幽蓝的洞穴中反射出刺目的光芒。

前有追兵,后有必须面对的、关乎血脉与命运的祭坛。身边,是这个刚刚揭开身份、意图难辨的“兄长”。

阿殊站在冰冷的岩石上,湿透的衣衫紧贴着颤抖的身体,手中那枚染血的贝形玉佩,却仿佛与她血脉相连般,传来一丝微弱而坚定的暖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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