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容沉默,“……”
“怪朕拿你当人质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应当知道,朕也是没办法。”
“……”
温容默默吃完一碗饭,放下了筷子。
“我知道你和肃王私交好,或许在你心里,他比我更重要,看在我往日待你不薄的份上,告诉我一句实话,还有多久,肃王能打到上京?”
他没再称朕,而是以你我相称,态度谦和,语气诚恳,亲自给温容斟了杯酒,也给自己倒上。他端起杯,“我与你,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这样坐在一起喝酒?”
温容沉默良久,端起酒杯,“我会为你求情。让他别杀你。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一起喝酒。”
萧言镇瞳孔猛缩,端杯的手微微颤抖,半响,嘴角染上一点苦涩的笑意,“如此,朕先谢谢你。”
温容心里很难受,可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?从前那些花言巧语,那些讨好有趣的话,都不适宜在这个时候说,向来伶牙俐齿的他词穷了。
萧言镇一口把酒干了,又倒满,“在你心里,他一直比我强,是不是?”
温容说,“不是,你们各有各的长处。”
“可他比我更适合当一个皇帝,是么?”
温容沉默了。
萧言镇仰头把酒喝了,“既然如此,为何当初先皇不立他为太子?”
“因为魏家。”温容说,“先皇忌惮魏家。”
萧言镇哈哈大笑起来,“果然如此,先皇忌惮魏家,”他又倒了酒往嘴里灌,温容担心的看着他,“陛下,这样喝会醉的。”
“醉了才好啊,”萧言镇打了个酒嗝,脸上染了红晕,“醉了就不用这么烦了。魏家,魏家有什么好忌惮的,如今朕都这样了,也没见魏家做点什么,不是太后的娘家么,就不怕朕丢了龙椅,他们连外戚都做不成?”
他喝下第四杯酒,温容夺过了他的杯子。
萧言镇看着温容,两眼通红,“知道魏家为何什么都不做么?他们一点也不怕肃王造反,最多折的是太后与朕这一支,魏家多的是女儿,挑一个出来嫁给肃王,他们还可以做外戚。萧言锦费尽心思当了皇帝,还得仰仗魏家,还得受魏家摆布,他以为这种滋味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