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尽量避开。可是现在,江无尘觉得远不止那么简单,她这个体弱多病的姐姐自从进宫以来,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,都有所改变,变得就快让她觉得陌生了。
江无尘看着在距离她二十步远的江诗夏,心里不由得一阵莫名其妙的难过,她总觉得姐姐像是在密谋着些什么。说得更加直白点,江无尘觉得姐姐所密谋的事会摧毁她自己所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,不论是帝王的爱护,还是陪伴的家人,乃至她的生命。
若是非要这样,江无尘只能祝福姐姐计划成功,万事顺利。
自私和善良从不相斥,它们窝藏在每个人的心里,维持着相对的平衡,好让一条生命更好地延续着。
这是一种和谐的秩序。
江诗夏面对罗仲非常严肃,激得罗仲和她端着一样的表情,二人之间的氛围落在别人眼里有些剑拔弩张。
“罗仲,”江诗夏板着脸看向罗仲,丝毫没有在“江府”时的温婉模样,“你是聪明人,和聪明人说话最忌讳的便是拐弯抹角,而且我也不想和你绕那么多弯子。”
“不知江娘娘找微臣有何要事?”既然江诗夏现在和自己说话持的是“江娘娘”的身份,罗仲自然不会像在宫外那样称她为“姐姐”,但是就算他自称“微臣”,气势也压过江诗夏一大截。他如江诗夏所愿,没有绕弯子,直白地问道。
江诗夏的手抓着大氅,尽管不会掉下去,但她仍旧不放心。可能是因为大氅太过厚重了,把她压的有些不舒服,也可能是因为大氅不适合她。总之,江诗夏不满意。
“之前你多次让无尘陷于危险之中,但是既然你已经向‘江家’所有长辈都承认了错误,而且长辈们都已经原谅你了,那些事不提也罢。”江诗夏拢着大氅的手有些颤抖,连带着大氅也跟着抖动,好在那动作很小,不明显。
罗仲没有接话,他知道江诗夏也不需要他说什么,这位为了保护妹妹而进宫的姐姐要让他给的承诺还在下面,不然,手为什么要哆嗦?
罗仲有着极强的观察力,即便抖动很小,但是离得近,还是被他察觉到了。
江诗夏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,暗中给自己打气,再坚持一下,再坚持一下,说完就好了,一切都会过去的,开弓没有回头箭。她没心思去管控双手的颤抖,终于开了口,道:“我要说的是,往事已矣,日后你不仅要保护好江无尘,还要保护好‘江府’上下,你明白吗?”
“是。”罗仲坚定地说,见江诗夏还带着不放心,又补充道,“我保证。”
江诗夏轻轻摇了摇头,又说:“不,罗仲,你其实并不明白。”江诗夏转头看向了台阶之上的大殿,“若是有一天皇上的权利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命,你大可不顾什么狗屁‘忠义’。”她又看向了罗仲,微抬着头,直视罗仲的眼睛,“我这么说,你明白吗?”
罗仲没有给江诗夏任何回应,“大家”和“小家”只能选择一个,对罗仲来说太过困难了。
没有得到罗仲肯定的答案,江诗夏真的生气了,她用力跺了跺脚,也不管会不会被外人听了去,冲着罗仲大声直吼道:“万事难两全,你不可能事事都顾忌得到,罗仲,你有什么好犹豫的?倘若你连自己都拯救不了,你还如何拯救别人?你连保护自己的小家的意志都不够坚定,谈何凭借一己之力拯救大家?”
面对陌生的江诗夏,罗仲开口了,但并不是服软,道:“我没有错。”
简短的四个字,差点没把江诗夏直接气昏过去,只见她再次抬手怒指着罗仲,说:“你还想有什么错?‘没有错便是最大的错’的道理,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?”
第一百五十五章:称呼
江诗夏的反常不光引来了江无尘,还引来了宫里巡视的侍卫。那些侍卫一看是江娘娘,根本不敢把手往佩剑上放一下,领头的那个给下属使了一个眼色,那人看懂后一路狂奔爬到台阶之上去禀报德光帝。
对于侍卫的禀报,德光帝只挑着听,侍卫明明说的是“江娘娘在外面和罗仲说话,也不知道怎的突然不开心,生气气来了,江小姐也在场,正在安抚江娘娘。”可落到德光帝的耳朵里只变成了“罗仲把江娘娘惹生气了。”
德光帝当即怒气冲冲地出去,心里想着:好你个罗仲,朕才打算对你有所信任,并且想要重用你,你出了大殿就把诗夏惹生气了,当真有胆量。
侍卫跟在德光帝的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,生怕招惹到在盛怒上的皇上后小命不保。
“姐姐,你先冷静一些,”江无尘一把抱住江诗夏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耐心安抚她,“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刚才的对话,但是我觉得你们应该是观念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