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皇上,也回宫了。
今日可是三哥的生辰啊。
唐王看着他,又示意他看向地面上未被清扫干净的狼毛与血迹,见贺云期惊得说不出话来,他轻嗤一声,眉目疏冷道,“本王的生辰宴被有心人利用,险些成了无数人的乱葬岗。”
贺云期这才知道,今日竟是这般凶险。
难不成……阮阮那样着急地要赶过来,就是为了这件事?
……
谢青阮追到后院的时候,正见到那守在谢长林身后嬷嬷的一角衣衫,她从垂花拱门而过,朝着有湖水的地方走去。
越走近,还依稀能够听见有人在湖里扑腾的声音。
谢青阮不由得加快了脚步,只是刚追着走过那道拱门,眼前却斜刺里划过一道寒光,抵在她的脖子上。
一名身着锦衣的八岁小儿被捆绑住手脚押着走过来,泪眼婆娑地抽泣着,却好像不敢哭出声的样子,直到看见了谢青阮,小孩子茫然无措的眼
里才终于有了光,朝着谢青阮咧开嘴,声泪俱下地哭了起来,
“四……四姐姐……我好怕……”
谢青阮稳住一口气,唇角含了几分笑意,温柔道,
“长林不怕,四姐姐一会儿就带你回家。”
“嗤。”
她话音刚落,身边传来一声嗤笑,谢青阮猜到这人是谁,冷哼一声道,
“怎么,五殿下如今还想着将我绑回南越吗?”
身后,一身赭色衣裳的少年走了出来,抵在她脖子上的剑又逼近几分,宇文灼浑身像是在寒潭中浸透了一般,散发着彻骨的凉气。
他离得谢青阮近了些,看她那张肤若霜雪的脸上,眉目若桃瓣,唇色似点绛。
很美的一张脸。
他示意手下给孩子松了绑,一把推到这边来,同时自己也放下了抵住谢青阮的剑。
小长林受了惊吓,又将她当做唯一的亲人,当即便扑倒了她怀里哭的厉害,谢青阮诱哄之际,心下疑惑地看向宇文灼。
宇文灼会意,将剑收回剑柄,冷声道,
“我不过是来同你道个别,你紧张什么。”
道别?
或许是因为知晓自己的处境,宇文灼也没什么废话,只是看着她直截了当道,“你那弟弟不是我绑的,我来的时候,那绑了他的嬷嬷正打算溺死他。”
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,他神情不耐地“啧”了一声,揉揉手腕,眼神还是只看着眼前的姑娘,直看得人想逃的时候,他眼中才闪过一丝无奈,终于伸出手,一把
揽过女孩儿肩头。
直到鼻息间盈满了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,他才满意地低哼一声,凑在谢青阮耳畔说了句什么。
说完后,便带着手下潇洒离去,临走前,还头都不回地挥挥手,
“谢青阮,本王早晚要将你抢回南越!”
听了他愈发没羞没躁的话,谢青阮脸颊红了又白,气愤不已。
登徒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