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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五十章 能耐越大仇人越多(第1页)

李野给单盛文办了“事实儿”的事情,很快就在京南集团传开了。

然后单盛文就被尚宾喊了过去。

单盛文一进尚宾的办公室,就看到对方黑着个脸,明显是心情不善。

但单盛文在接受李野好意的时候,。。。

天刚蒙蒙亮,院子里的水缸上还浮着一层薄霜。我蹲在缸边,用瓢舀水洗了把脸,凉得一个激灵。脑子里却还在转着昨晚那场争吵??父亲拍着桌子吼:“你要是敢去南方,就别认我这个爹!”母亲在一旁抹眼泪,一声不吭。我知道她心里也乱,可她从来不敢替我说话。

我叫林小满,今年二十一,生在江南水乡的一个小镇。家里世代务农,父亲是村里的老支书,一辈子讲规矩、守本分。可我偏偏不想一辈子困在这青石板巷子里,看油菜花黄了又绿,绿了又黄。我想去看海,想去南方闯一闯,哪怕是从最底层做起。

昨夜那顿饭吃得像坐牢。大哥林大山闷头扒饭,一句话没说,临走时却悄悄塞给我一张五块钱的票子,压低声音说:“妹,路不好走,自己小心。”那是他一个月的工分钱。我心里一酸,差点当场哭出来。

我站起身,抖了抖棉袄上的水珠,抬头看了眼东边泛起的鱼肚白。行李早就收拾好了,一个旧帆布包,里面装着两件换洗衣裳、几本翻烂了的《平凡的世界》、还有母亲去年给我缝的红毛线围巾。火车七点十八分发车,我得赶在六点半前到镇上的汽车站。

正要转身进屋,院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是陈阿婆,手里提着个竹篮,脸上带着几分焦急。“小满啊,你真要走?”她走近几步,掀开篮子上的布,露出几个热腾腾的鸡蛋饼,“我听说了……你爸妈拦你,可孩子,人这一辈子,总得为自己活一回。”

我鼻子一酸,接过饼,手都有点抖。“阿婆……谢谢您。”

她拍拍我的手背,眼角皱纹堆叠着,“你妈小时候也倔,后来嫁给你爸,一辈子围着锅台转。她不说后悔,可夜里咳嗽的时候,我听得出那声叹气有多沉。”她顿了顿,“你走吧,走得远远的。等你在那边扎下根,再回来接她。”

我点点头,咬了一口饼,烫得直呼气,可心却是暖的。

六点十分,我背着包出了门。天已大亮,巷子里陆续传来开门声、刷牙声、孩子哭闹声。我低着头快步走,生怕碰上熟人。可刚拐过祠堂角,就听见有人喊我名字。

“小满!”

是周建国。

他骑着那辆破凤凰牌自行车,风尘仆仆地停在我面前,额头上沁着汗珠。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工装,袖口磨出了毛边,可眼神还是那么亮,像小时候趴在河堤上看我放风筝时一样。

“你要走?”他问,声音有点哑。

我愣了一下,随即点头:“嗯。”

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,忽然从车兜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,递过来:“给你的。”

我没接。“建国,你别这样……我们早就说清楚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他嗓音低下去,“可这封信,不是求你留下,是……是祝福。”

我迟疑片刻,接过信封,指尖触到他手心的温度,像被烫了一下。

“小满,”他抬头看天,阳光正好洒在他脸上,“我这辈子,最骄傲的事,就是和你一起长大。你记得吗?小学五年级,咱俩偷摘王寡妇家的枇杷,被狗追得跳进河里,你不会游,我拖你上岸,你还笑得跟没事人似的。”

我笑了,眼里却湿了。

“你一直就是这样,不怕天不怕地。现在你要去闯世界了,挺好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“我不拦你,也不敢拦。只希望你到了那边,偶尔……能想起我。”

我张了张嘴,想说点什么,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。最后只轻轻说了句:“建国,谢谢你。”

他笑了笑,跨上车,蹬了两下才想起来回头:“对了,我爸昨天去了县里,帮你查了南方那边招工的信息。有个纺织厂在招女工,包住,月工资三十六块五。我把地址写信里了。”

我怔住,手里的信封突然重如千斤。

他摆摆手,骑车走了,背影渐渐融进晨光里。

我站在原地,久久没动。

六点二十五分,我赶到汽车站。车站冷冷清清,只有两个卖茶叶蛋的老太太在炉子边烤火。我买了票,坐在长椅上等车,手指一遍遍摩挲着那封信,却始终没拆开。

七点零五分,班车来了。司机是个胖大叔,叼着烟卷,懒洋洋地问:“小姑娘,一个人?”

我点头。

“去哪儿?”

“市火车站。”

他上下打量我一眼:“跑出来的?”

我心头一紧,勉强笑了笑:“不是,我去打工。”

他没再问,接过票,指了指后排靠窗的位置:“坐那儿吧,路上颠,抓稳扶手。”

车子启动,碾过坑洼的土路,扬起一阵尘土。我回头望了一眼,小镇在晨雾中慢慢退去,熟悉的白墙黑瓦、河边的柳树、还有我家那扇漆皮剥落的木门,全都模糊成一片灰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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